陜西和山西,自古就有“秦晉之好”的佳話。明清以降,興起了聞名全國的兩大商幫——秦商和晉商,他們儒賈相連,義利相通。北方現存完好的古建筑民居宅院,多為秦商和晉商的私邸。同是北方的陜西和山西不僅是地緣上的相連,更在文化上有一定相通之處。
據悉,秦晉傳統民居的布局及空間處理都比較嚴謹,多數為傳統的四合院、三合院,院落層次多,錯落有致頗具氣勢。其中最具特色的當屬雕刻。一堵影壁、一段花墻、一扇門窗甚至一塊方磚之上的各種精美絕倫的雕飾,均體現了主人的人生理想與道德追求。
以秦晉民居為典范的北方古建筑民居,選址上一般原則是:靠山面水,坐北朝南,符合前堂后寢的禮法制度。例如三宅東方美學門窗合作項目——陜北陶藝小鎮、平遙洪善驛客棧等等,均為秦晉民居的經典之作。
秦晉居民的合院大都是方方正正、正南正北取向,平面布局有嚴格縱直的“中軸”意識,講究對稱、均齊、嚴格的建筑秩序,體現了當地人有棱有角的性格、做事“釘是釘,鉚是鉚”的直爽和返璞歸真、天地入我廬的思想。
據介紹,秦晉民居整個院落一般三進以上的“四合頭”為主。從南向北依次是:照壁,旗斗桿(必須有舉人以上的科舉功名方可),門獸,抱鼓石。房屋每四根椽為一間,稱為“開間”,還有“進深”等規制。
民居的大門以主人身份不同,可為三、五、七開間式門房,門房除了是傳達室外,一般還可用作車房、磨房或雜什房;進深為東西兩間或三間對廈,對廈東為廚房、西為仆役住處;接著是一進或多進過廳,用于祭祖宴客,是一個院落的圣神莊嚴場所。
東廈房為兒孫晚輩所住,西廈房有空閑的為來客的居所,再向北向正面的上房為主人住所;再向北向的第三進或多進院東西對廈為未婚女子的閨房,后院西邊為廁所,再就是后花園及出門了。
大院的布局有上部沿墻頂處常用磚頭露空砌成“士”字形或“吉”字形,也有呈“壽”字形結構,有雙“喜”字、表達了主人對科舉登科做官的追求;有的把前輩對子孫加官晉爵的熱望寄托其中,以其內部相通之甬道呈顯“王”字格局;有的則將多子、多福、多壽的民俗蘊含其中。
俗話說:“宅以門戶為冠帶”。門戶是建筑的入口關,也是建筑的門臉,地位和意義不言自明。
秦晉民居的大門一般有意稍稍偏離院落的中軸線向東方,通常開在東南角上,民間稱此為“搶陽”,陽光盡早照上門窗,表達了人對大自然的主動性。
另外,民間歷來有高門出貴子的說法。為了福蔭子孫,宅門建得富麗堂皇,厚實高大。院落的出水“水道”,不能從正院中軸線經過,最好稍偏院落中心,以免“犯上沖主”。
一般來說,古代大宅門都有“門當戶對”。例如四品以上官員方可有4個門當,四至七品2個門當;文臣戶對為圓形,武將為方形或獅子。
門窗作為秦晉民居建筑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,不僅處于特定的自然條件、地理位置、歷史淵源以及民俗文化,而且由于其自身擁有采光、通風、隔音、防盜等多種功能,以致在建筑形態、建筑空間、室內光影及建筑周邊環境等都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。
在秦晉大院里,精心構思巧妙設計的雕飾蘊藏了豐富多彩的文化內涵,體現了中國傳統民居文化的道德風格和審美情趣。
從門窗到牌坊的各種透雕、鏤雕、石雕、磚雕、木雕手法,飾以云紋、回紋、葵紋等屋脊和墻頭的藝術作品,承載了中國的傳統習俗特色,彰顯了傳統文化的菁華。最常見的是用磚、石、瓦材料,以意、形、音的方式,或明示或暗寓蘊藏吉祥富含哲理的雅俗文化。
例如:雙獅護(方言“護”音同“福”)門、五福捧壽(福壽安康)、“瓶”安榮“花”、鳳戲牡丹(大富大責)、喜鵲登梅(喜上眉梢)、麒麟送子(貴子臨門)、五子登科(光宗耀祖)、仙人騎鳳、漁樵耕讀、出將入相等等,其中不乏居室主人的情趣追求,顯示了設計者和工匠人的才華。
再例如:和合之神后來分為二神,稱“和合二仙”,一持荷花,一捧圓盒,取和睦同心、生意順利之意;在主人所居門額上雕刻福祿壽星,三星高照寓意沒有缺憾的人生。《尚書·洪范》載:世間有“五福:一曰壽,二日富,三曰康寧,四曰修好德,五曰考終命。”五福常駐,主家安寧。大院的每一個建筑構件都體現了實用與藝術的高度統一。
如今,越來越多的人們開始重視這些古老的建筑藝術,許多古宅院被搶救修葺一新。關中游,門窗美,漫步在這些重新換發活力的古建筑群中,可以親身感受到秦晉民居文化的獨特魅力。